89.第八十九章

子崩的太紧了，能唱出什么来，再不放松，我就走了。”

    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留下，唱了半天对方连一个颤音都不满意，金秦禺也很纠结，偷瞄了眼门口围观的队友，压低声音“你到底为什么来？”什么叫他不会用自己的声音，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作曲累了，放松脑子。”姜晨曦把曲谱放回桌上“我只有两个小时，你要和我闲聊？”

    “你放松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金秦禺无语了。

    要说之前他倒是想要得到前辈的教导，姜晨曦自然也是前辈之一，她对舞台的控制力全公司都知道。制作人这种消息没有传到练习生这边来，他们练习的时间都不够了。

    可是现在他不想啊，上次见面之后他都是躲着姜晨曦的！每天在宿舍早出晚归，就怕碰到好不好！现在找上门又是怎么回事，这种奇葩的登场方式他不紧张才奇怪，他紧张的要死！

    可惜，他的纠结姜晨曦压根无视，反而对金秦禺说“养宠物不就是放松心情的么。”

    被她气的半死的金秦禺，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谁是你的宠物！”要不是怕声音太大被误会，他就直接吼了。

    姜晨曦过来找金秦禺还真是临时起意，她告诉经纪人她在闭关，那不是借口，她是真的在闭关。她作曲的方式需要集中，所有乐器的配合都要控制，被打扰就很烦，那段时间不待见金钟炫就是因为这个，对方老是发出噪音。

    需要集中精神当然要屏蔽外界骚扰，可是集中精神也是很累的一件事，姜晨曦连续熬了几天之后，今天本来就有计划要去见病友，干脆就提前结束来见金秦禺放松一下，神经太紧绷见病友不好，金钟炫很敏感。作为她的储备粮，和她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何况自己还好心教导对方不是吗，游戏都是有益身心的帮金秦禺增加竞争力，姜晨曦觉得自己这个主人非常棒，结果小宠物还不开心，这就不好了，怎么能不听主人的话呢。

    “我只有两个小时，你要和我闲聊吗？”姜晨曦教导不听话的宠物“你还有几天就要上台了，不想唱的更好？”

    金秦禺愣了一下“你真的是来教我的？”姜晨曦点了点桌上的曲谱，懒得回答这个问题，都这么明显了。

    “那你为什么。。。”金钟炫想问怎么不提前说，好让他有个准备，可是看姜晨曦的样子又问不出来，总觉得答案一定不会让他高兴。转口道“那为什么经纪人把人都带走？”

    姜晨曦转头看了眼门口，被经纪人赶回去，又偷偷摸摸跑回来的姜胜允被吓一跳，缩到墙里面，视线转回来看着金秦禺“那要问你们经纪人，我只说我回过来教你两个小时。”

    再次愣住的金秦禺倒是想明白了，经纪人可能误会姜晨曦只要见他，这位在练习生中间的名气，从之前所谓‘能左右社长的决定’时就很大了，他们经纪人又是临时的，想歪很正常。

    勉强算是搞清楚前因后果的金秦禺，看着超大一间练习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反倒是人多的队友要避让也是很无奈，轻轻叹口气说道“不然我们去录歌的练习室吧，那里虽然小一点，但是键盘什么的都有，还能隔音。”

    生命太长偶尔也会养两三个宠物玩的姜晨曦，算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主人，尤其在小动物乖巧听话的时候，起身让金秦禺带路“走吧。”她只是跟着经纪人进来这里的，换个地方也一样，不是换人就行。

    两人走到门口，本来想跑却又留在原地的姜胜允，试探的问他们要去哪。之前人都在，前辈就是前辈，现在人没了，前辈就变成晨曦，听金秦禺解释姜晨曦是来帮他练习的时候，并不是很相信的姜胜允，一边疑惑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好的，一边担心出问题，开玩笑问自己能不能去。

    金秦禺不太想答应，他没办法解释他和姜晨曦的关系，可是他又不能不让队长去，转头问姜晨曦的意见，在他对姜晨曦有限的了解里，这位应该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她偏偏同意了，更无语。姜晨曦那是无所谓，放松么，一只宠物是逗，两只就看他们扑腾呗。

    练习生录音的练习室是真的小，一块嵌在墙山的木板当桌子，旁边一架电子琴就是全部的东西，里面站超过四个人都没办法转身，唯一的一把圆凳子姜晨曦坐了，两个后辈自动贴墙站好，开始所谓的声乐课，只是老师有些奇葩。

    比赛的词曲已经定了，每人的分段也都分好，姜胜允和金秦禺唱的都是各自的段落，三个词都没唱完被接连打断。

    “你是在我面前唱才这么紧张，还是本来嗓子就收的紧？”姜晨曦让金秦禺过来，招手让他蹲下，伸手沿着脖子往上，拇指和食指顶住两边的骨头让他抬头，掌心完全贴在他的皮肤上，看他乖乖在自己面前，大眼睛里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笑了。

    “重新开始。”

    单膝跪地的男孩子，和翘腿掐住对方脖子的女孩子，让姜胜允几乎怀疑自己在看什么中世界类型的骑士片，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而且那哥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反驳，就这么乖巧的过去了，这姿势你唱的出来歌？

    很明显，唱的出来，而且还整段都唱完了没被打断。当姜胜允不存在的姜晨曦压根不在乎他在想什么，食指沿着下巴的骨骼轻轻的滑动。在乎姜胜允想什么的金秦禺偏偏背对对方，看不见。

    “转音不太自然，但是放松了很多。”姜晨曦戳了戳他的喉结，顺着往上轻点了下嘴唇，在往上摸着他的睫毛，看他被弄的有些痒痒忍不住眨眼睛，低声笑了“掐着脖子反而放松了啊，真可爱。”乖巧的把性命交到她手里呢，果然和宠物玩需要摸摸抱抱。

    刚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句‘可爱’瞬间反应过来队友还在金秦禺打开她的手，看她皱眉的样子又有些不安，嘴硬道“我一直都不紧张，你听错了！”

    姜胜允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两人是暧昧中？在一起了？大哥你倒是反抗啊？说什么紧不紧张干什么？她摸了你啊，我差点以为你被骚扰了啊，你这完全不反抗是什么意思？

    姜晨曦上手的时候姜胜允都打算开口了，金秦禺唱歌了，现在那只手虽然被打开，可是金秦禺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态度，让姜胜允反而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了，这怎么看都是你情我愿吧，他是不是打扰别人太恋爱了？可是姜晨曦和金南骏分手了吗？他怎么记得前上个礼拜宋闵浩还吐槽金南骏秀恩爱呢？

    脑洞差点就开到自家哥哥是不是绿了队友亲故的姜胜允，重重的咳嗽一声，那边两位疑似‘恋爱中’的人一起看过去，就听到他丢下一句，他去个卫生间，拉门跑走。

    姜晨曦没在意，反而心情还不错的给金秦禺顺毛，玩着他的头发。在队长跑了本来打算追的金秦禺因为脑袋上的手留在原地，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想问姜晨曦时，看着她的手腕，伤疤就在眼前，愣了一会儿，想要问的东西也忘了。

    愣神的金秦禺眼睛亮亮的看着姜晨曦，海妖很喜欢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现在全部装着自己，低头就亲了一口，左眼、右眼、眉心，打算重新在亲左眼时，金秦禺总算回神挡住她的嘴，纠结的要死“干什么呢，别乱亲。”

    字面看着像是不愿意，可不管是轻轻挡住她的手，还是语气，都没有一点不愿意的意思，反而更像疑惑，真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姜晨曦在他掌心亲了一下，拉开他的手让他起来，手没有放开，分了半边凳子让他坐，环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继续“第一个八拍那里不要大口换气，收音的麦克会收到，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是音乐的一部分，包括你的呼吸。”

    “骗人的吧，哪有这样的。”金秦禺不自觉的歪头蹭了蹭她的脸，低头翻转她的手背，轻轻抚摸手腕上的疤痕，一点也没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超级亲密，亲密的都不正常。

    他的动作太轻，姜晨曦被摸的有点痒，反手抓住他的食指，让他乖一点“你的舞蹈老师会让你控制气息，声乐老师也会让你控制气息，为什么你觉得呼吸不会影响？”

    “呼吸会影响节奏我知道啊，但是呼吸哪算音乐的一部分。”这两者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后者的意思是把呼吸当成发音一样重要了。

    心情很好的老师让他唱，自己去感觉。金秦禺撇撇嘴开口唱歌，时不时还把她在眼睛上乱摸的手拿下来，会痒也会打断他。摸摸蹭蹭、亲亲抱抱，虽然没有举高高，也很是神奇的声乐课进行到姜晨曦的电话响了才结束。

    迄今为止算是教过两个人的姜晨曦，前一个‘学生’河东勋要是看到还有这种操作方式，一定能把下巴都吓掉了。因为制作人的规矩不掺合郑哼敦录音算什么，这种王者待遇，姜晨曦连大点的声音都没说金秦禺，在他出错的时候还亲眼睛说是惩罚。

    什么鬼的惩罚，玩什么羞耻play！

    逗弄宠物的主人走前从金秦禺身上吃了点东西，精神紧绷也是饿了的原因，顺便很满意的投喂宠物，送了点能量过去，外在行为是把金秦禺吻的两腿发软，拍拍小动物的脑袋说自己先走，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要是没进步的话就‘狠狠’的教训他。

    从表情和语言分析，简直是羞耻play的预告片。

    留在屋内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防止自己滑倒的金秦禺大脑一片空白，连她走了都不知道，大概是贤者时间的问题。听到姜晨曦走了，飞奔来找他的姜胜允，看到就是眼含桃花，双唇水润，头发和衣服凌乱，怎么看怎么一副被‘滋润’过的样子，关门落锁小声惊叫“哥！”

    之前他压根就没想歪吧！果然绿了金南骏么？！他以后要怎么见金南骏啊！还有权至龙前辈，那位更凶残啊！哥！你平常不是最安静的么！为什么一出就是那么大的事！

    狂躁的队长，按着金秦禺的肩膀前后乱晃，晃的金秦禺回神，也晃的他头晕，连忙推开他“干什么啊？”

    绿了别人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彻底被哥哥破了三观的姜胜允，崩溃的看着他又是一声“哥！”

    表情实在太惨，金秦禺也愣了，转瞬回忆起发生了什么，眼神不自觉的瞄向墙角，在姜胜允看过去之前，迅速起身挡住明显有故事的纸团，慌乱的挥手“什么都没有啊，你别乱想！”心底尖叫不止，姜晨曦绝对有毒，他为什么不反抗！

    等等，他应该要反抗吗？

    不说话还好，说话就变成了欲盖弥彰，凌乱的姜胜允抖着手指着他不说话，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正开心去见病友，给他应援。

    音乐银行的待机室，早就听金钟炫说姜晨曦要来的温硫，比金钟炫还不淡定，彩排的时候差点出错，幸好练习的次数早就让舞蹈变成肌肉自动记忆。但也让队长吓一跳，人还没到他就差点出错，人到他在直播的时候出错怎么办，会死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真正见到姜晨曦的时候一扫而空，因为脑海里很吓人的姑娘，今天莫名很开心的样子，连对着金在厚都是微笑问好，弄的金在厚反而不习惯，尴尬的回了个笑脸。

    姜晨曦几乎是踩点到的，她来了没一会儿，PD过来通知他们准备上台，众人从待机室出去，队友和经纪人都很有眼色的走在前面，让两位亲故可以单独交流，因为金钟炫真的没什么被朋友应援的开心感，反而感觉有些忧虑。

    “你真的打算好了要退出？为什么啊？”金钟炫拉着姜晨曦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不是一直好好的么，而且合约都签了，退出什么啊。”

    金钟炫都快无奈了，姜晨曦三天两头搞事情，之前拍我结就很莫名其妙，现在由说要退出，还是分手退出，他都弄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上个礼拜一起吃饭，他说当偶像太累，回归时连饭都吃不下去，忙内这两天拍摄我结都觉得要疯了。

    就是很平常的一句抱怨，结果姜晨曦说那就别干了，正好她也打算退出，金钟炫差点以为是什么愚人节，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别说合约在，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涉及到金南骏，就是没合约，这恋爱才谈了多久，两个月？三个月？这分手是不是分的也太突然了？

    姜晨曦纯粹是懒的说谎，却没想到病友反应那么大，试图敷衍他“我以为你会开心的，不是一直担心我和金南骏恋爱被人发现么？分开了就没什么发现的事情了。”

    “那不一样好不好。”金钟炫长叹一口气，说是这么说，但是病友真的因为这种原因分开，他会很难过的，总让他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恋情。

    最近几天已经被烦了N次的姜晨曦，拉着他快步跟上大部队，人一多他就没办法说了。要不是金钟炫一直假模假样的试探她会不会来应援，姜晨曦压根不喜欢人那么多的地方，重点是她出道时间短，周围全是前辈，鞠躬很烦。

    shinee的回归，对圈内是大事，S｜M的男团，非必要其他公司都不愿和他们撞回归期，至于为什么，看舞台下粉丝震耳欲聋，把打歌变成演唱会的场面就知道了。更别说回归第一次登台就是一位到手。

    捧着奖杯下来的温硫给一众说恭喜的后辈行礼感谢，眼看着金钟炫边鞠躬边往姜晨曦的方向跑，摇头笑笑放弃了，大概他就算说什么也没什么用。

    舞台结束再次找到病友的金钟炫还在说什么合约的话题，姜晨曦抿嘴看着金钟炫，不确定要不要再次告诉他真话，介于他已经那么烦了。可是絮絮叨叨的金钟炫，从舞台后一路说到待机室。

    除了人多的时候卸妆、换衣服不谈这个，等结束说好一起吃饭，离开团队的金钟炫更絮叨，姜晨曦决定不忍了，告诉病友。

    “南骏没有告诉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金钟炫呆愣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杨闲硕接到让他头疼万分的电话。

    姜晨曦又上热搜了，还是牵扯两位男艺人的两个热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