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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看他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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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办吧,我同意你们的想法。”

    胡玮铭嘴角勾出个笑容,站了起来,来到了楼内的凭栏处,大声的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三层高的秦金楼终于安静了一些,胡玮铭继续喊道:“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玩好!等过几日咱们发了财,好上加好!”

    一个人站起来对着所有人喊道:“胡商总说的好!”

    “胡商总说得好!”一群人轰然齐声叫好,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面坐着一个面相有些凶狠的人,他叫袁彬。

    就是抓了奸细喜宁、又抓了把河套搞成了人间火狱的渠家三兄弟的袁彬。

    袁彬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眯着眼看着上面的人,大声的喊道:“胡商总说得好!”

    岳谦看着袁彬的作怪的模样就是挠头,他们是受命来打探消息的,哪有拱火的?

    “胡商总赚钱了,不让大家伙一起乐呵乐呵吗?”袁彬大声的喊道。

    胡玮铭听闻,笑的满脸都是褶子,他高声说道:“我的确赚钱,跟你们不赚钱一样!”

    “不过你既然开口了,今天的全场酒水食宴,我请了!”

    “胡商总大气!”袁彬举起了酒杯敬了一杯酒给胡商总。

    “胡商总大气!”众人敬酒。

    袁彬坐下对着岳谦和季铎说道:“这帮人啊,是真的高兴啊。”

    季铎倒是一如既往的稳重,满是感慨的说道:“是啊,咱们也高兴,办趟差,白捞一顿席面。”

    “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这打探消息,是不是太过分了?”岳谦撕了个鸭腿,大快朵颐,拿起了酒盏和袁彬、季铎碰了一杯。

    季铎点头,疑惑的说道:“是有点,不过见过我们的不都死了吗?不对,李贤也见过咱们啊。”

    袁彬一口鹅肝没吃完,呆滞的看着季铎,无奈的说道:“李贤就不用盯着了吧,陛下一口一个李爱卿的,应该没问题了。”

    “该盯着,还是得盯着。”岳谦和季铎同时说道。

    袁彬无奈的说道:“那行吧,你们吃,我把探查到的消息,送到宫里去,好教陛下知道,这群虫豸又扎堆儿了。”

    “吃完席再走。”岳谦摇头,又不急,这雪还得下两天,陛下也得筹备重拳。

    不急于吃席的这点时间。

    一直到了子时时候,三人才吃的满嘴流油,酒喝了几盏热了热身子,本来办差不喝酒,但是周围都在喝,他们混进去不喝也不行。

    三人翻身上马,直奔朝阳门而去。

    朝阳么洞开,煤炭正在向后山不断的堆积。

    但是到了朝阳门,他们也见不得陛下,西安门还落着锁。

    皇城是皇城,紫禁城是紫禁城。

    袁彬到了锦衣卫的衙门写好了奏疏,放到了城下的箩筐里,送进了大内。

    朱祁钰刚刚弄完考成法的考核,伸了个懒腰。

    办差的多数都是朱祁钰从北方带来的官吏、军士,办事效率极高。

    毕竟经过了京察和大计,两次抽水,活下来的鱼都是顶精的了。

    朱祁钰拿起了袁彬的奏疏看了许久,才对兴安说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御制银币?”

    “三百多万。”兴安赶忙说道。

    这些银币,本来是打算到了南京,换成金花银再送回北衙,安定南衙民生的。

    结果却是没换出去几枚。

    “嗯,不是很多。”

    朱祁钰笑着说道:“你明天去趟魏国公府,看看他有没有放钱的钱庄,押物放钱,利就定成一分。”

    “胡尚书不是说了吗?利一成,则青黄可分。”

    “咱们自己定下的规矩,咱们自己不能破,这样就放黄稻钱,就以一百银币为基点,放就是了。”

    “田契、房产、工坊、商舶,统统都可以抵债,就按六成算,反正他们也还不起。”

    朱祁钰这御制银币死活放不出去,他索性换了个法子,让徐承宗去放钱,三百万银币,低价抵扣能买不少呢。

    不是要搞囤积居奇吗?不是要发天灾财吗?

    兴安俯首,有些担心的说道:“这要是他们跑了呢?臣的意思,跑到海外去。”

    朱祁钰笑着说道:“长江外海都结冰了,他们往哪里跑?”

    “再说了,放眼天下,他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啊,他们只要海贸,总要来大明才是。”

    兴安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俯首领命。

    朱祁钰到了盥漱房悉数,便来到了掖庭。

    日盼夜想的皇帝陛下,终于忙完了自己的正事,想了宫里还有个人。

    朱祁钰还没走到床帏之前,确定了是陛下之后的陈婉娘就光着脚踩在了地上,跳到了朱祁钰的身上。

    “想朕了吗?也不怕凉。”朱祁钰端着陈婉娘笑着问道。

    陈婉娘的头埋得很深,如泣如诉般的说道:“想。”

    “想什么?”

    “陛下又逗弄奴家了。”

    “想什么啊?”

    ……

    芙蓉帐暖。

    陈婉娘最终溃不成军,接连求饶。

    朱祁钰看着床帏的顶,笑着问道:“婉娘还有家人吗?朕不是说牙婆。”

    陈婉娘沉默了许久,作乱的手,终于停下,叹息的说道:“没了,父母把奴家卖了,但是没过几天就冻死了,奴家还有个弟弟,卖不出去,就一起冻死了。”

    朱祁钰愣了愣,叹息的说道:“原来如此,莫要伤心了。”

    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意卖儿卖女,他们家四口人,只有陈婉娘一人活了下来。

    “奴家没有伤心,时日久了,也就看淡了吧。”陈婉娘倒不是很在意。

    朱祁钰却看着陈婉娘那张脸庞,却是不再言语,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的清晨,雪依旧在下,南衙的煤,虽然因为虹吸现象,大量煤炭入南京城,暂时稳住了,但是依旧来到了二十五文一斤的价格。

    朱祁钰开始让有司放煤,整批放煤,一次最少万秤,十五万斤以上,作价两千两金花银或者两千御制银币。

    这有司放煤,几万称如同石入大海,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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